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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一时大意了,没想到在这青州地界,竟然会出现这么一大批来历不明的人暗杀自己,是那一派的人?

自己这次出行乔装打扮,行踪隐秘,知道的人极少,会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?

青州州府不是自己人,他们是否可信?

细碎繁复的线索在脑海中搅成一团,他摁住眉心,沉默地闭上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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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缕阳光洒在云随月的眼皮上,将她唤醒。

云随月起身,随意绑好头发后向堂屋走去。

屋内静悄悄的,而娘亲平静地躺在床上,呼吸匀净绵长,面色从昨日的青黄转变为正常的肤色,甚至还透出一丝红润之色。

大哥坐在椅子上,半身趴在床边,睡得正熟。

云随月用手背贴近娘亲的额头,触感微凉,已经完全恢复正常。

这一关总算是熬过去了!

云随月脸上第一次露出轻松的笑容,想了想,转身到厨房,扒拉出昨夜留的火种,熟练地升起火,把昨天赵婶给的细米淘洗干净,加入适量的水和几滴油熬煮,接着扒拉出两个鸡蛋,打入碗里搅散调味,加入葱花煎成蓬松的块状,盛出蛋花换另外干净的锅烧水。

洗漱完毕之后,她叫醒大哥和娘亲,反身拿了茶壶去厨房,先把已经沸腾的水灌进茶壶中,然后拿了木盆调出温水,端去给娘亲洗漱。

将粥和煎蛋摆上饭桌,扶着复了小部分力气的娘亲坐到桌边吃早饭。

娘亲眼中泪光闪烁:“都是娘不好,拖累了你们。”

“都是一家人什么拖累不拖累的。”云随月把一块鸡蛋夹进娘亲碗里边:“吃呀娘,这是赵婶送来的鸡蛋。”

“你赵婶心肠就是好,唉,只是辛苦月儿了,等娘身体好了,你不用再做这些。”方梅兰很歉疚,尤其是对女儿。

“娘,我现在觉得干活也挺好的,而且我力气大,做起事来很方便了。”

方梅兰只是摇头,云随月就道:“我这次掉进水里,算是鬼门关前过了一遭,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,以后你们就会明白。”

大哥和娘亲互看一眼,都没说话。

吃完早饭,大哥在屋里陪着娘亲,云随月则回到房间,打算收拾一些必备的东西再次进山。

“咳咳咳!”看见她进来,床上的人清咳了几声。

“哟,醒啦?”云随月旁观他慢慢撑起身子,靠在床头上,被褥从肩头滑落,露出底下一丝不挂的胸膛。

男人发现自己的情况,脸色一黑:“我衣服呢?”

“外边晒着呢,还没干,干了也穿不了,都快破成一条一条的了。”

“我身上的荷包呢?”男人盯着她,目露怀疑之色。

云随月轻笑一声:“枕头底下,你自己摸。”

男人探手入枕头底下,果然摸出三个荷包,包口的被特殊的绳结紧紧绑住。

男人端详片刻,有些意外:“你没打开?”

“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开?”云随月耸耸肩。

男人听了这句话,这才第一次认真打量云随月。

虽然一身粗布衣衫,头发也是混乱捆在一起没个样,但行动之间颇为洒脱坦荡。

分明只是个村姑,为何给他的感觉如此奇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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